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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中国经济的复苏是出人意料的。
去年我们同样在这个地方谈论中国经济，应该说以悲观的氛围为主。同样也是在去年这个时候，我们参加了很多的会，听到了最多的是四个字叫“现金为王”，这意味着投资者不敢轻易地投资，消费者也不敢轻易地消费。进入到今年一季度，温家宝总理在“两会”期间给出了一个非常严峻的判断：“我们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和挑战”。总理这句话不是随便讲的，这句话分量也是很重的。“我们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和挑战”。前所未有不是指过去几年没有，而是指过去三十多年来都未有过的困难和挑战。这包括了一年多以来对中国经济主流的判断。
但我们看到中国经济今年以来经历了V型的复苏，从今年一季度最低点6.1%一路上扬，二季度到7.9%，三季度到8.9%，四季度有可能超过9%甚至有可能超过10%，全年保八没有任何悬念，我们看到了V型复苏的轨迹。
股市差不多也是V型。房地产也是一个V型的复苏，到今年1、2月份是最低点，之后一路上扬。如果进一步看，在2008年房地产市场有一个销售量20%的下滑，以及全国的平均价格6%的下滑，但今年以来全国销售量和销售价格都超过甚至是远远超过了泡沫时期的2007年的最高点位。而且令我们看到了今年一季度完全难以想象的事情，我们今年还在谈地王，但这跟2007年是完全不一样的。那时候是二三线城市抛出一块特别大的地，所以我们看到的是总价地王。但今年我们看到了一线城市出现了地王，是单价的地王，这与2007年有很大的不同。
上海的一栋楼，在2004年是全国最贵的，每平米11万人民币，从2007年到2008年这个楼盘只卖出4套左右。但今年我去了解，这个楼盘09年以来卖出去30多套。这是我们在去年根本无法想象的。
还有，我看到许多的朋友特别是在江浙和珠三角做制造业的朋友，他们现在递给我的名片都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他不再是某某企业的董事长、而是印着某某投资公司的董事长或者是某某基金公司的总经理。他们说现在我在做投资，投资房地产、铁矿石、金矿等等。一夜之间你发现中国的企业家突然变成了金融家和投资家，这是我们在2009年所看到的变化。即便是开发商，他们今年也有一个很大的变化，以前我们跟他们说，你们在干什么？他们会说我们在开发产品，但是今年很多的开发商告诉我们，他们其实是一个金融家。他们开发的不是产品，而是投资品。主要是根据投资品的属性来进行开发。同时，他们的身份也有一些变化，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决策是土地变现金还是现金变土地。他永远要做决策，这个情景在2009年也达到了顶点。
经济周期似乎发生了一个很奇妙的变化，本来我们以为经济应该会调整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是V型的复苏，本来我们以为某些市场可能会出现比较大的洗牌，比较长的盘整，但今年以来却出现了空前火爆的前景，原因是什么？首先我们要理解2009年背后所发生的一些事情，才能更好地去理解未来的2010年。2009年其实有一个东西是大家很难预测的，就是政府政策的变化。市场其实比较好看，但政府政策不太容易实现预期。政府政策究竟有多大的力度？效果会怎样？其实是不太好预测的，就连政府自己其实也未必非常清楚推动的力量有多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本来提出的是5万亿左右的贷款规模，但我们知道今年以来贷款规模已经超过了10万亿，政府提出的是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而事实上是演变成了过度宽松的货币政策。有的时候连政府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出牌，他出的牌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和力量。这是我们难以对去年经济做判断的原因。
回过头来我们想想政府究竟做了什么？最重要的是扩大内需，在外需不足的情况下，通过扩大内需来弥补外需带来的经济下滑。扩大内需又做了很多的事情，我们不一一列举，主要做了四件事：
第一，财政的扩张。1998年中国面临亚洲金融危机，那是我们第一次扩大内需，那时候我们的赤字一直到2002年达到2.62%。今年以来货币快速地增长，到11月份为止M2供应接近了30%，M1增长超过了30%。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在接近历史最高位了。
大家可能不是特别地了解，货币供应多少是合适的。我们应该按什么样的标准发货币？有没有一个谱？经济学上讲货币供应量的增长，理论上应该=经济的增长速度+物价的增长速度。我们知道今年的经济增长速度是百分之八点几，而前年物价的增长是零。我们现在的货币供应量增长不应该超过10%，但现在M1、M2在30%左右。实际上经济吸纳的货币恐怕也就是1/3，2/3的货币没有被实体经济所吸纳，可能是跑到了资产的领域，一部分又重新回到了银行睡觉、沉淀了。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今年的楼市会这么疯。
2008年我们贷款的水平是2000亿、3000亿、4000亿，今年我们四个月贷款是在4000亿以上，最高的时候达到了2万亿。这样大量的贷款的发放下，我们的市场才出现了始料不及的井喷效应。如果我们看房地产的货币供应，就可以知道基本上背后都是贷款所支撑的市场。很多人可能会怀疑，说宏观政策对经济增长究竟有没有作用呢？我们放出政策真的是有作用吗？我告诉各位真的是有作用的。过去30年货币供应和财政支出跟中国经济增长的关系发现这样的结论，差不多在我国货币供应量每增加1个百分点，可以拉动经济增长0.38个百分点。财政支出每增加1个百分点，可以拉动中国经济增长0.325个百分点。所以无论是货币的扩张还是财政的扩张对短期的经济都会有明显的拉动。实际上今年的货币供应和财政供应是把中国经济往11%的方向拉的，但实际增长只有8%左右，第一是因为外贸，第二是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资金进入到实体经济而是跑到了其他的领域。
除此之外，我们今年还做了第三件事，就是股票市场的恢复。股票从1600多点到3000多点，这相当于流通市值多加了4万亿人民币。这4万亿对中国的中产阶级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有1亿多的股民他们代表着中产阶级。4万亿股市的财富增长，对楼市和中国经济都是有影响的。从中国的历史经验来看，股市涨起来约5个月之后房地产市场就会涨起来。房地产市场涨起来以后，开发商会逐渐地增加开发投资，会拉动钢铁、水泥和物价的上涨。去年11月份股价开始起来，到今年的3月份全国房地产市场开始起来，正好是5个月。第三季度特别是11月份之后中国的物价也开始变成负的了，这里面有一定的连带关系。
经验表明股票价格指数每升高1个百分点，由财富效应所引发的住房销售直接会拉动0.38亿。本轮股票市场可以助推房屋销售达到700亿人民币。还有今年的地方政府也做了很多的事情，过去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两者目标不一样。但在经济危机下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目标变得一致了。我们看到财政扩张、货币扩张、股市恢复，加上地方政府的着手，构成了2009年的四把火，这构成了我们前面看到的情景。
这个简要的回顾让我们看到了2009年扩大内需，所出的政策、货币和股市的巨量的恢复都是空前的。如果看2010年我们好像又看到了一些好消息，根据IMF最新的预测，今年的世界经济也比2008年大家预计的好。那时候大家预计今年的世界经济大概是3%以上的负增长。但一路下来到目前可能只有百分之一点几的负增长。而展望2010年的世界经济可能会有大幅度的反弹。明年的世界经济可能会在3%甚至是3%以上。IMF的预测是3.1%，联合国的预测是2.8%，有些投行的预测可能比国际机构还要高一些。但不管怎么样，我们说高一点低一点都没有关系。大体上大家是照着3%来预测的。今年是1%点几的负增长，如果世界经济可以实现3%的增长，那么就意味着2010年世界经济将出现大幅度的增长。这会使得中国的外贸出现恢复性的反弹。今年进出口接近20%的负增长，贸易顺差超过30%的负增长，这对中国经济往下拉了两个多百分点。如果明年世界经济大幅度的反弹，会带来明年中国出口大幅度的反弹，出口的速度可能在15%到17%以上，那么对中国经济的拉动会在1个点左右。这对中国来说是好消息，明年外贸可能把中国经济往上拉1个百分点以上。这由外贸带来一起一伏的效应，可能会带来很大的增长。如果其他的经济增长的马车没有明显的变化，明年的中国经济理论上会超过11%的增长方向来奔跑，这显然是非常令人乐观的消息。
国内其他拉动经济的力量，投资和消费会不会有明显的变化呢？这关键取决于中央的政策，关键取决于看不见的手在2010年能不能持续？从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以及前一段的政治局会议传来了好消息，最根
本的一点是双宽松的政策会继续。而前面谈到这在短期对经济会产生明显的效应。如果这个政策能持续，假如说2010年贷款的增长还能在7万亿甚至超过9万亿，明年投资将继续保持高位。今年1到11月份超过了33%的增长速度，明年有可能继续在30%以上，可能会略微降低，但是不会太多。基本上也是31%以上。
消费仍然是当前的一个问题，因为消费并不是特别景气，但如果能实行双宽松的政策，明年的消费也会比较稳定，跟明年相比不会太多。今年大概是15%左右，明年可能会达到13%左右。如果消费和投资的变化不大，但出口有很大的反弹，可预计明年的中国经济是比较舒服的一年，理论上可以往10%的方向看，保守的估计可能是在9%。IMF对中国经济的预估是明年中国会达到9%。这是我们看到的一种方向，也是现在看到的比较乐观的判断。但复苏真的会一帆风顺吗？中国经济真的复苏了吗？世界经济真的走出去了吗？好象不那么简单。大家注意到斯蒂格利茨，他是世界银行的前行长，他对世界经济的感觉是很好的。他前几天提出了警告，他说2009年美国经济及世界经济的恢复是建立在美国强劲的汽车补贴、住房补贴等刺激经济增长的因素上的，如果从补贴的力度上看，三季度折合成3.5%的增长，这样的恢复根本就不高。另外从传统经济学来看，判断经济是否复苏，不能光看GDP的恢复还要看就业的恢复，而美国现在就业的情况仍然是比较低的；2010年美国的就业状况预期也不是很好，所以他并不认为美国经济复苏了；另外他个人很担心2010年，因为美国当前的经济是靠刺激来推动的，但2010年的时候不会刺激，所以他很担心。我们现在担心的是美国会不会再次触底，斯蒂格利茨给了这样的警告，他说，即使不出现这样大的波动，美国经济也会进入类似于日本“失落的十年”的恢复期。指的是日本上世纪经济泡沫以后，陷入到了15年的衰退期。他说，美国经济也有可能进入类似于日本失落的十年时期，美国这一轮的泡沫比日本还严重，要恢复危机以前的水平还是需要很长的时间的。这是有益的忠告，别看预期2010年是比较舒服和乐观的一年，但决不意味着我们已经走出了金融海啸了。
从中国经济来看也有一个提醒，第一个提醒是投资可能并不像我们前面讲的那样乐观。原因很简单，政府在犹豫，另外政府也过分地乐观，认为搞了一年经济就起来了，因为政府的乐观，因为今年搞得不错，政府已经在它的政策上摇摆了。如果大家看最近的货币政策会注意到，11月份的时候货币供应增长只有2000多亿，2000多亿是紧缩的货币政策水平。同时，最近中央银行开始回收货币了，一个星期之内回收了1000多亿的货币。
我们不能说谈了政策明年就真的按这个来做。记得2008年，一年之内宏观政策有三次大的调整。年初是紧缩，年中是一保一控，到了年末是全力保增长。政策是由形势来左右的，而现在政府也有一点点这样的趋势。表面上谈扩张，但货币政策已经在收缩了，从11月份的贷款来看是紧缩的货币政策而不是扩张的货币政策。今年下半年无论是贷款的扩张还是货币供应都在正常化。下半年我们连续四个月的贷款增长都超过4万亿，但它很难想象会持续，所以下半年贷款的增长在进入到常态的水平。银行现在已经恐惧了，今年它放了很多的贷款，这个贷款的质量一定是不高的。如果在政策稍微有点松动的情况下，银行在明年会收缩信贷。所以今年下半年的贷款情况可能预示着明年的正常贷款水平而不是今年上半年。如果是这样，机会会少很多。别看我们是“打左灯”，但也有可能向右走。这意味着投资不会像今年30%的增长。如果没有好的项目，风险再加大，投资有可能比今年想象的比较乐观的情况下滑更多。
第二个是消费，消费仍然是下滑的。不要看今年卖了1300万辆车，没有多大意义。那是紧缩效应，如果今年没有输入的增长就不会有消费的增长。有可能买车了，但别的消费就被挤出去了，所以政府刺激汽车消费没有太大的意义。大家把准备买别的产品的钱用在了买汽车上。出口的确会有回升，但今年进出口的规模都极度地萎缩了20%，所以明年出口的回升可能不足以弥补投资和消费的下滑。讲到这里大家会知道明年的情景会是什么？真实的情景是明年将处在艰难的保八困境中。我们今年的保八很早的时候就讲了，明年会继续保八。而恰恰现在很多人相信明年一定是保九、保十，很乐观。这种乐观的心态恰恰可能会导致明年更大的困难。这是我们要提出的另外一种可能性。
如果这种可能性被大家广泛地认识到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因为大家都很乐观，所以政策就很犹豫，银行的投资会降下来。但假如我们现在讲了可能性，而不是非常乐观的情绪，如果能被中央领导听到，他们就会采取政策。而现在我们恰恰有政策的空间，第一我们有很多事情的确可以做。中国人有事做。第二，我们也有钱来做事。这是我们走出这一轮全球金融危机的最坚实的基础。
前面无论是陈淮还是戚会长都讲了我们中国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他们归根到底都是讲了这点，这还不完全。我们如果有事做，还要有钱，而中国恰恰是有钱，我们还是可以放贷款和货币的。如果我们真要保八，相信也是能保住的。但接下来会出现什么问题呢？这是我特别想跟大家讲的，这里面会谈到一点点经济学的支持，供大家来参考。给大家提供一个看待当前世界经济以及中国经济的分析框架。
我们知道凯恩斯创立了宏观经济学，在上个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时候。所以大萧条之后出现了凯恩斯主义和宏观经济学。凯恩斯主义的基础认为，如果按照市场本身运行，经济的常态一定是萧条的。因为他说，大家到一定的时候都会把钱紧紧地捏在自己的手里。每个人都这么想，最后会发现有效性不足，市场会进入萧条。所以他说政府应该来调控。凯恩斯主义后来成为了经济学的主流，而且各个国家都很自觉地、主动地应用凯恩斯主意进行经济管理。战后几十年，我们一直知道世界经济增长很好，特别是在克林顿时期，美国经济实现了连续十几年高速、平稳的增长，所以美国经济学家很得意，他们宣布我们今天不仅能够消灭萧条，甚至可以消灭经济周期。就在这个时候，出来一个人叫克鲁格曼，他在1999年写了一本书叫萧条经济回归，他认为市场的常态还是像凯恩斯所说的一样会转向萧条，所以经济学必须会转向萧条经济学，政府的干预和调控是必需的。2008年世界经济进入了大萧条，格林斯潘把它称之为百年一遇的危机，克鲁格曼又把这本书修订了一版。这本书里他再次强调了世界经济的萧条常态，再一次强调了经济学要转向萧条经济学。他也因此获得了2008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他在这一年获得了诺贝尔奖，是大萧条给他提供了时机。萧条的原因是有效性不足，他强调短期把货币放出去，让信贷重新流动。
今年无论是中国政府还是美国政府都在做同一件事，就是把贷款无限制地放出去，是货币造成了今年的市场增长和资产市场价格的膨胀，长期来看是要重新启动消费。我们想到的事情是什么呢？是跟克鲁格曼和凯恩斯不太一样的，在他们的分析框架里，市场是导致经济增长和经济萧条的。但我们发现其实今天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变化，你会发现在这个市场里，谁在提供增长呢？不仅仅是各位，政府也在提供增长。我相信2009年中国经济增长50%以上都是政府提供的。所以我们千万不要以为增长是你们提供的，我们发现50%以上的增长是政府提供的，政府是提供市场增长的超级公司。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政府在现代经济中的的确确是超级公司。它跟传统的守夜人是不一样的，今天它可以进入到经济中去。它可以提供货币，所以你可以把政府想象成专门生产和供应货币的公司。这样经济形态会出现完全不同的变化。第一，所有人都是不喜欢衰退的。大家都希望明年钢材市场能够恢复，大家都希望明年1月份就走向新高，大家都希望从亏损变成盈利。老百姓都希望有工作，都希望买得起房子。你会发现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衰退，大家都喜欢增长和繁荣。没有一个人会喜欢结构调整淘汰落后产能，大家喜欢的是泡沫。在泡沫状态下大家能活得更高。所以大家都看过一本书《谁动了我的奶酪》，但大家有没有意识到，泡沫其实就是奶酪，泡沫让你很舒服，让你充分复活。去年的房产公司都要玩完了，但短短几个月大家都又神气活现了，大家都很舒服。我们看到这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们注意到所有人都是喜欢泡沫、喜欢增长、喜欢繁荣而不是喜欢衰退的。在传统的体制下，喜欢是白喜欢的，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现在有了超级公司——政府，这个超级公司又是要讨老百姓的喜欢的。无论是中国的领导人还是全世界的领导人他们都必须考虑公众的需求，美国总统奥巴马经常会把他的上衣脱光让大家看，每天要看民意调查是上升还是下降。实际上他在做一件事就是讨好老百姓。怎么能让老百姓最大程度喜欢，就是要提供经济增长和繁荣。而政府跟普通的公司不一样，它是一个超级公司，它可以提供货币，可以不断地投资，它可以让你本来不想花钱而拼命地花，所以可以在半年内从全球的通货紧缩的预期变成了通货膨胀的预期。这样一来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你会发现萧条经济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常态，而通胀经济反而是这个世界的常态，甚至大家会越来越习惯于全球性的泡沫化生存。罗杰斯、索罗斯都讲，他们说美国这次的泡沫破裂不是当前的事，是过去25年来美国人泡沫化生存的结果，所以才出现了这么大的泡沫崩溃。现在全世界都在用更大的泡沫来拖住当前的经济。我们知道美国的经济经历了互联网泡沫，经历了房产金融泡沫。现在美国是在用美元的泡沫拖住美国经济。我们知道2009年中国经济之所以会出现大家始料不及的结果，其实也是在这一年里我们实行了大量的货币发放，而且房地产的泡沫肯定是进入到了历史最高水平。接下来的问题是，究竟是危机过去了还是将来会有更大的危机在等待我们？或者说还在酝酿更大的危机，我仅仅提出这样的分析框架供各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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